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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你得知道,我是個娼妓。
我並非隨便說說,也不是用這詞來比喻坐辦公桌或為新媒體做牛做馬的工作。我很多朋友會告訴你,做了一年的臨時雇員,或者最後變成業務員,就跟賣淫差不多。其實不然。我知道這一點,因為我當過臨時雇員,也靠打炮賺過錢,兩者一點也不類似,根本不在同一顆星球上,完全是另一個太陽系的事。
其次,我住在倫敦。這兩件事實可能有關也可能無關。這城市的物價可不低。跟幾乎所有朋友一樣,我大學畢業後搬來這裡,希望找到工作;就算薪水不多,至少工作內容要有趣,或者同事全是單身帥哥。但這種差事少之又少。現在幾乎每個人都在讀會計,包括我的朋友A2和A3,儘管他們在各自的學術圈內都很受敬重。老天爺──這種命運比死還慘。會計學比學術界更令人性趣缺缺。
賣淫是項穩定但不吃力的工作。我會遇到很多人。沒錯,他們幾乎全是男人,絕大部分我都不會見到第二次,而我必須跟這些人打炮,不管他們是否全身毛毛痣,或滿嘴一共只有三顆牙,或要我扮他們六年級的歷史老師、演出他們的性幻想。但這強過在悶死人的辦公室看鐘枯等下一次喝茶休息時間。因此,當我的朋友又搬出那套「受雇於大企業等於賣身」的老掉牙比喻,我會會心地點點頭,表示同情,然後我們一口灌下雞尾酒,納悶年輕時代的遠大前途都到哪兒去了。
他們的前途八成通往郊區幹道。我的則是定期岔開大腿賺錢。

話雖這麼說,我並不是一夕之間就做起全職賣淫的。
跟其他成千上萬社會新鮮人一樣,我來到倫敦。我只背了一小筆學生貸款,又存了點錢,還以為可以幾個月不愁吃穿,但房租和千百樣零星花費很快便耗盡我的存款。我每天的例行公事就是細讀分類廣告版,寫語氣熱切、滿篇奉承的求職信(儘管心知自己根本不會被通知面試),然後每晚睡覺前卯起來手淫。

那段日子,手淫是每天唯一的精彩大事。我想像自己受雇成為一家文具廠商的測試工程師,工作內容是拿大鋼夾夾滿我的大腿內側,讓人猛幹我一番。或者擔任某個主宰女王的個人助理,用鍊子拴在她的辦公桌上,讓另一個被假陽具插著的奴隸又啃又舔。或者飄浮在一處剝奪感官知覺的密室,許多看不見的手又捏又扯我的皮膚,動作起初輕柔,繼之疼痛。
倫敦不是我住過的第一個城市,但絕對是最大的。換做其他任何地方,你總有可能見到某個認識的人,或最起碼看到一張微笑的臉。這裡卻不是這樣。車上擠滿通勤的人,個個亟欲保衛隱私,用平裝書、耳機和報紙彼此較勁。一天在北線 上,一個坐我旁邊的女人把《都會報》擋在離臉前僅數吋的地方,過了三站之後我才發現她不是在讀,而是在哭。當時不對她表示同情很難,不自己也跟著哭起來更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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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近來我正在讀的沒營養書籍的其中一本精彩. (又要感謝lulu開啟我的新視野~)
很有趣的一本書, 與大家分享…
待讀完再來篇讀後感~~ ^^"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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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daedael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8) 人氣()